帅哥

【鑫逸鑫】矛盾 fin.

木瓜炖盒子:

#我lei了我真的lei了




矛盾时期的奢望和爱情


 


 


0.


我的心借了你的光时明时暗。


 


 


 


1.


丁程鑫从睡梦中醒来,费了好大力气睁开酸涩的眼睛,尽管神志清楚得很,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还沉浸在睡梦中。他梦见自己在好久以前,才十几岁的时候,在公司,跟一群小伙伴欢欢乐乐地煮汤圆。


 


 


离元宵也近了,只剩下差不多一周的光景。早春料峭,清晨还有点凉,但不算刺骨,安安静静的凉。凉气很稀薄,不像冬天里的那样冻得像坚冰,好像丝丝缕缕地绕在木质床头柜上。


 


 


但此刻似乎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丁程鑫把睡梦中遗留下来的吵闹场景遗忘掉,刚想起身却发现身上似乎趴着一个人。


 


 


其实触觉首先是从脖子附近传来的,丁程鑫稍稍一扭脖子,就感觉痒。他忙低头看,又不敢太大动作。


 


 


眼睛往下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不偏不倚地靠在自己颈窝,一个清瘦的敖子逸闭着眼睛,脸朝下趴着。丁程鑫凭感觉判断,敖子逸的嘴巴还是张着的,并且用牙齿有意无意地啃着自己的锁骨。


 


 


……???


 


 


丁程鑫一鼓作气爬起来,一把将敖子逸毛茸茸的脑袋推开,任睡眼朦胧的少年以一种怪诞而又极其不雅的姿势瘫倒在一边。丁程鑫站起身,使劲揉了揉锁骨那一块地方,揉得红了一片。


 


 


他走到阳台,对着一楼地上的花花草草出神。这是第四天了吧。


 


 


 


丁程鑫今年刚过二十二岁,新戏杀青后好不容易得了五个工作日的空。公司不敢把他压榨的太过分,勉为其难地给他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让他去一个远离人群的地方散心。


 


 


记得他第一天到达客栈的时候心情极其畅快,他特别喜欢听行李箱的轮子咕噜噜在地上滚动的声音,像火车刚刚出发,在铁轨上欢快地奔跑,还往天上吹着口哨。


 


 


可是很快他就不这么兴奋。


 


 


客栈里,每靠在一起的两间房共用一个阳台。客栈不大,丁程鑫的房间在二楼。阳台很干净,两盆乳白色的花向窗外开着,花没完全开,星星点点的很稀疏。


 


 


阳台下面是一条窄窄的巷道,地板上铺的是石头,大块大块的愣头愣脑。这块地儿真的没什么人,来往的只有住在这的居民和商铺的老板。旅客也少之又少,总之不会因为认出他而闹出大动静。这一点令丁程鑫很满意。


 


 


他安置好行李,打算到阳台去吹吹风。上午的阳光不骄不躁,像从水龙头里流出的涓涓细流,还带有与人体温相宜的温度。


 


 


可丁程鑫还没趴在栏杆上享受几分钟,便被人惊醒。


 


 


他转身,兴许是住在他隔壁——一个男孩儿歪着头跟他打招呼。


 


 


“你好,我叫敖子逸,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看起来男孩与自己年纪相仿,长得也帅气,刘海上湿湿的,被扒拉开,露出半截额头。眼睛里有光,是潮气蓬勃的样子。难以想象,这样长相的男孩,竟然会说出如此荒唐的话。


 


 


丁程鑫上下打量着男孩儿,毫不避讳地用视线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敖子逸的请求。


 


 


他自己不是什么保守过度的人,只不过刚刚的胡思乱想被敖子逸打断,让他有些恼火。丁程鑫沐浴在春风中,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和一丝半缕的寒气,在脑海里作诗。


 


 


石板街


细长巷


阳光吹走了寒冷


真想吃烤鸡


 


 


类似于这样。


 


丁程鑫从小就喜欢在脑海里作诗,他从不写下来,也不硬要记在脑海里,编完了就忘了。但这些词句就像突如其来冒出来的一样,他也无法阻拦。


 


 


小时候被老师逼着读了外国名家的诗,觉得也不过如此,心里很是洋洋自得。现在心境变了,不再洋洋自得,也不再总觉得身负重任,要做出一番大事来。


 


 


十几岁的时候总想让世界改变,而且是因自己而改变。在幼儿园学了第一套早操,对着镜子跳舞,便觉得自己要成为舞蹈家。后来又学了几首儿歌,在音乐课上大胆的出丑,受到老师的褒奖和同学的嘲笑,又觉得要成为音乐家。在公司当了几年练习生,人气越来越高,又觉得自己理应成为一名乱世巨星。


 


出道之后才发现,一切都是注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于是他被公司重用,被工作人员一致认为,是优秀的偶像。


 


 


丁程鑫拉回思绪,他保持着趴在栏杆上向下看的姿势,叹了口气。他不是故意让消极情绪找上门来。一个月前,他跟伴侣吵了一架。其实算不上吵架,就是突然之间的矛盾爆发,谁都不理谁。


 


 


最后分别的时候两人向着对方不管不顾的开火,也没来得及瞄准目标,没挑选武器,把能用的上的杀伤力最强的招数都丢了出去,最后自己吃自己的枪子儿。


 


 


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不应该。丁程鑫心里没想着要分开,也隐隐约约地希望对方来找自己和解。只要对方表现出一星半点让步的意思,他就立马把之前的所有威胁撤销,全部不作数。可是他希望的事情迟迟没发生,他也不愿意再多说。


 


 


时间长了他竟然连和好都无法想象,毕竟已经习惯做一棵树之后,就很难再变成一只兔子,或者其他的动物。所以从古到今都没有树变成动物的这种奇异现象出现。


 


为什么专门用树和兔子打比方呢,因为树孤独又坚强,而兔子欢快又幸福。但兔子有依赖,树没有。


 


 


二十多岁早没了十几岁的一腔热血和动不动什么事儿都敢往上冲的干劲和胆量,顾及得越来越多,也就变得畏手畏脚。


 


 


丁程鑫知道自己的姿势从旁边看肯定很像一只体型清奇的鸵鸟,也知道刚刚被自己拒绝的敖子逸一直站在自己旁边,饶有兴趣地盯着自己扮鸵鸟。


 


 


阳光差不多直直地照上头顶了,敖子逸如梦初醒,拽了拽丁程鑫的胳膊。见丁程鑫再一次被自己打扰,敖子逸脸上浮现出一种和和气气的笑容,这种温馨的表情在他脸上出现极为古怪——他自己知道这一点,但是没办法,他可不愿意再次碰了丁程鑫的雷区。


 


 


“别站着了,去吃饭吧。李阿姨叫我们下去了。”


 


 


这家客栈的老板娘姓李,敖子逸是丁程鑫到的前一天下午住进来的,迅速和老板娘打成一片后,无意中泄露出自己想吃烧鸡的奢望。


 


 


李阿姨真是善良的好心人。敖子逸端坐在餐桌前,筷子已经在手中跃跃欲试,这时候最需要的是准头,其次是速度。在心里默数三二一,他把筷子对准盘子里的烧鸡腿,迅速出击。


 


 


在触碰到的一瞬间目标却凭空消失,敖子逸的眼角跳了跳,用力压下翻涌在心头的不爽,对坐在自己右边的丁程鑫再次亮出和和气气的笑容,“你吃吧,我不饿。”


 


 


而丁程鑫竟也回了自己一个和和气气的笑容,“谢谢你,小同学。你是敖子逸是吧……”


 


 


敖子逸被丁程鑫脸上诡异的笑容吓到,早上第一眼见丁程鑫,就觉得长得特别好看,笑起来一定不赖,但不是现在这样。


 


 


此刻丁程鑫向敖子逸掩饰了一个十全十美的皮笑肉不笑,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吃,眼睛微微弯起,只是眼底没有笑意。总之一副刻意伪装的慈祥,上中学的时候校长讲话,校长的表情就像这样。


 


 


后来敖子逸了解到,这是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是丁程鑫。”后半句终于吐出,丁程鑫暗自舒了一口气。他并不因为敖子逸早上疯疯癫癫的向自己告白就瞧不起他,也不会因为敖子逸与自己抢夺鸡腿就嫌弃他。


 


 


犯了错就要改正,改正了还是一位好同志——丁程鑫深谙此理。


 


 


于是他决定好好“辅导”这位懵懵懂懂的小同志,反正也闲着没事干,还有一个星期,这地儿又没啥人可聊。


 


 


于是吃到最后,丁程鑫特地给敖子逸留了一大块肉,香喷喷脆乎乎,推到小朋友面前。满意地收获敖子逸感激的眼神,看着敖子逸吃得欢天喜地满嘴油兮兮,丁程鑫发自内心地笑弯了眼睛。


 


 


忍不住呼噜了一把眼前一阵猛吃的敖子逸的头毛,还蛮可爱的喔。


 


 


“等一下……”敖子逸吃力地咽下口中的鸡肉,“你擦手没?!”


 


 


见丁程鑫被问得一愣,敖子逸的脸上逐渐被惊恐覆盖,心中不详的预感被一圈一圈地扩大。还没来得及为自己的头发默哀,便收获丁程鑫的白眼。


 


 


“当然擦了啊,你以为我是你啊。”说着丁程鑫还帮敖子逸揪了点纸巾,摆在敖子逸手边。


 


 


敖子逸对丁程鑫感到抱歉,他不应该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地就责备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好歹今天早上还跟人家表达过心意,虽然有点莫名其妙。


 


 


今早起床,感觉就与平时不太一样。心跳得极快,隐隐有什么沉甸甸的,压在自己肩膀上。他很清楚自己昨晚睡觉的姿势很正确,没有落枕没有掀被子更没有掉床——就是醒来的时候头调转了个方向。


 


 


总之背负着一种突如其来的使命感,敖子逸起了床。刷完牙后神清气爽地走到阳台,想用自然风把脸上的水珠吹干。


 


他看见了丁程鑫。


 


 


丁程鑫就迎着朝阳站着——那个时候他的脑袋还没缩进胳膊里。抬着头,微微仰着脸,阳光是金灿灿的,比芒果千层的颜色稍微深些,又不是脆皮鸡那么深的颜色。总之就是很香喷喷的样子。


 


 


香喷喷的阳光铺洒在丁程鑫身上,丁程鑫的头发卷卷的,毛茸茸的,很软很软。丁程鑫的嘴唇微微张着,也很软很软。丁程鑫的眼睛敖子逸看不清,只能看见一点点眼角,也是软软的。


 


 


敖子逸一下子心情好了起来,压在自己肩膀上的重量也烟消云散,原来心砰砰直跳就是因为他,敖子逸一下子放了心。


 


 


他突然又很想跟丁程鑫在一起,他突然很想爱丁程鑫,很认真的那种。二十多岁的人了,可不再需要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


 


 


于是没加任何修饰,敖子逸便对着丁程鑫,把自己的奢望说了。这也不能怪他,他刚起床,脑子里都是晕晕乎乎的,成年之后学会的套路都没想起来。


 


 


不过他并不后悔。


 


 


 


2.


天气正好


不冷不热


暖和带着点俏皮


适合谈恋爱。


 


 


今天是第三天了,丁程鑫从被窝里跳出来,一跳跳到了地上。


 


 


这两天里,他的消极情绪得到了很好的排解,他发现心里发堵的时候,跟敖子逸拌嘴是个不错的选择。敖子逸不太会跟人辩驳,他的嘴巴好像有点笨笨的,老是情不自禁地中了自己设下的圈套。意识到被坑骗了之后又恼羞成怒,心里的想法全写在脸上——他想踢死丁程鑫。


 


……但是又不敢,于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往肚子里憋。后来又做出一副大度的表情,挥一挥手不跟你计较,颇有有钱人家大少爷的风采。


 


 


而对于此事敖子逸的另有看法。细心如他,发现丁程鑫每次成功戏弄自己之后,表情会变得比平时更生动。故意压抑着得意,开心的情绪却从眼睛里悄悄跑出来。


 


于是一开始敖子逸很气愤,但他更希望让丁程鑫开心,便故意往丁程鑫的圈套里钻。


 


敖子逸其实是个粗心大意的人,但是在丁程鑫身上,他用尽了能力所及的细心。


 


观察丁程鑫身上的小细节,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第三天,敖子逸决定带丁程鑫去逛一逛。前两天丁程鑫身上的颓气太重,他只好大多数时候都让丁程鑫自己一个人待着。而今天显然好很多了,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扔掉了。


 


 


他必须骄傲地承认,丁程鑫的心情变好,很大一部分是自己的功劳。


 


 


下午两点出发,沿着弯弯曲曲的石板小道逛,隔十几二十米便会出现一家商铺,卖各种吃食。


 


两人肩并肩走,步幅出奇地一致。没什么人在外面逛,午后恬静又安稳,只可惜他俩的嘴一刻也没有停过。


 


 


丁程鑫觉得自己变了,原来以为自己话不会这么多,至少不会因为生活中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争论不休。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的童年女神Christina没有丁妙妙漂亮的。真搞不懂敖子逸为什么会喜欢妙妙那一款。


 


 


当然,他搞不懂的事情多了去了。很小的时候画过一幅画,画中很多小朋友在一起玩,天空上没有太阳,天空是粉紫色的。可是当时其他小朋友画的天空都是蓝色的,天上有一个红色的大太阳,发出金黄色的阳光。


 


所有人都觉得他的画最奇怪了,指着画问他,天空怎么会是粉紫色的呢?


 


 


于是丁程鑫把这个故事讲给敖子逸听,敖子逸显得非常感兴趣,拽着他走到一片较为空旷的地方坐下,说要看看能不能看见粉紫色的天空。


 


 


丁程鑫难以理解,现在怎么可能还能看见跟小时候看见的一模一样的景象?况且现在是下午三点半,离傍晚还有很久,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实际。


 


 


敖子逸似乎很惊讶,他说你以前可一点儿也不会觉得不实际,你可是能认清天空真正颜色的小孩儿。


 


 


“但是那还得等好久。”


 


“那你睡会儿呗,来,”敖子逸拍拍大腿,“躺我腿上。”


 


 


四下里一个人也没有,丁程鑫觉得很安全,于是他放下心来,闭着眼睛专心回忆着粉紫色的天空是什么样子。


 


 


那时他坐在幼儿园的沙池里玩积木,等着妈妈下班来接。一抬头却发现天空像一个巨大的棉花糖一样,粉红色和紫色的棉絮交缠在一起,还隐隐约约闪着光。一下子连积木都无法勾起兴趣,只想着如何能吃到棉花糖。


 


 


 


醒来的时候四下很安静,夕阳早就已经收工回家了。丁程鑫是被冻醒的,显然敖子逸这样傻兮兮的家伙并不会有胆把起床气极强的自己叫醒,以至于两人都错过了傍晚和粉紫色天空。


 


 


丁程鑫一把搂过敖子逸的胳膊把他往回带,敖子逸却突然停住脚步。


 


 


你干嘛?


 


 


“我看见了,真的。”敖子逸有些兴奋,眼睛里又泛着亮晶晶的光,


 


 


捕捉到丁程鑫眼神中的不解,敖子逸解释着,“我看见粉紫色了。真的是粉紫色的,好漂亮。”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敖子逸在巴拉巴拉,他说他觉得丁程鑫很酷,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他有眼睛,他能看得见。其实粉紫色的天空很常见,只要天气好一些都能见到。可是大家就是愿意画天蓝色的天空,和红彤彤的太阳。


 


 


丁程鑫对他的话很受用。


 


他有点儿想从树变成一只兔子,或者其他什么都行。


 


他突然发现他忘记了一件事。


 


 


从来没有树变成兔子,但是也从来没有兔子变成树。


 


 


 


其实敖子逸根本没有看见粉紫色的天空,夕阳就是黄灿灿的,云就是普通的云,只不过在傍晚有些泛着橙红色的光。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他是看见了的。


 


 


因为确认丁程鑫睡着之后,他悄悄弯下腰亲了亲丁程鑫的耳朵。反正又没人看见。


 


 


不出自己所料,丁程鑫的耳朵真的软软的,还有点凉凉的。


 


 


触碰到的那一瞬间,敖子逸的全世界好像一下子都不一样了,心跳太快了,不受自己控制,敖子逸慌忙抬头。


 


 


却发现天空变成粉紫色了。


 


粉色和紫色夹杂在一起,像一团又香又软的棉花糖,似乎还在冒泡泡。


 


 


 


3.


第四天的早晨,刷完牙之后突然又想起昨天得出的结论,觉得心胸一下子开阔。


 


 


于是丁程鑫趴回床上,把敖子逸拎起来,按着他的头去洗手间洗漱。


 


 


他已经无力解释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和敖子逸睡到一张床上,可能是因为两个人挤着睡比较暖和,但在客栈厚重的大棉被面前,这个理由似乎也站不住脚。


 


 


算了,要不……就让敖子逸啃脖子吧。


 


 


他突然想起敖子逸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给自己发过两句话。一句是“今年我二十一岁”,另一句是“我有好多奢望”。


 


 


他打开手机,发现自己还保存着聊天记录,反复又看了许多遍。他走到洗手间看着敖子逸埋着头洗脸的背影,发现心动依然是第一感觉。


 


 


好吧,


 


那就陪你爱,陪你吃,甚至陪你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陪你完成你的奢望。


 


 


 


“行啊,”吃早餐的时候,丁程鑫漫不经心地说道,同时给敖子逸夹了一块炒鸡蛋。


 


 


“我是说,在一起,”


 


 


天气依然很好,阳光又金灿灿地洒了一地,照在石板路上,有的被屋檐遮挡住了,一块儿亮一块儿暗,很好看。


 


 


对于敖子逸欢快得脸上肌肉都在抽搐的表情,丁程鑫很满意。


 


 


 


我没说和好


因为矛盾已不复存在


没有分裂就没有和好


我们一起吃汤圆。


 


 


 


4.


丁程鑫在视频通话里问,是谁出的主意。


 


 


“是我,”贺峻霖见伙伴们一个个落荒而逃,无奈道,“都是我。”


 


 


“行啊,”丁程鑫对贺峻霖眨眨眼睛,“回去请你吃……”


 


 


霎时间刚刚不知跑哪儿去的队友全都奇迹般地回到镜头前,一起对着丁程鑫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老丁和敖三爷和好了,大家都很开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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